我的坚守
我的坚守
(感染七病室 陈章华)
我今年48岁,我是一名普通的护士。从19岁花季到今天已近知命之年,我一直工作在临床一线,从2003年“非典”、2009年“甲流”到手足口病,我始终工作在一线。所以当医院通知我们组建感染科接收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患者时,我并没有惊慌和恐惧,有的只是担心,忧虑于疫情的扩散之快,忧虑于一旦我们收治了“新冠”患者,我们年轻的医护人员能否调整好自己的身心压力。
腊月二十九,医院发出全院取消春节休假的通知,要求全院员工原地待命,正月初二,我收到了成立感染七病室的命令,并被告知当晚可能就会收治新病人。当天下午感染七病室的全体护理人员就位,熟悉病房,接受上岗培训,所幸那天科室并未收治病人,之后的几天我们参加了“新冠”专家组的讲课,有关疾病知识,有关上岗防护的培训。在科教科工作人员的指导下练习穿脱防护服并考核过关。其间科室一直派班留守病房,一旦收治病人,我们即刻到岗。
正月初六下午,我们迎来了开科后的第一位患者,我和科室一名年轻护士上第一个晚班,一个班八个小时。为了节省紧缺的防护物资,在进隔离区之前我只是匆匆扒拉几口饭,没敢喝一口水,八个小时我一直守在隔离区,没有吃饭、喝水、上厕所。穿上那密不透风的防护服,进入隔离区不久,我就开始感觉呼吸不畅,防护眼罩里面水雾重重,顺着脸颊直往嘴里流,听别人的说话声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回声。34码的脚穿着38码的防护靴,走起路来踢踢踏踏的拖着脚步,行动很是不便。当晚我们科室就收满了12名发热患者,他们都住着单间,不能出门,陌生的环境,未知的病情,寂寥的夜间。而我们能做的,也只有给患者安置好床位,收集相关资料,做好疾病宣教,安抚患者情绪,烧好开水送到病房,协助患者吃药,做好入院处置及生命体征的监测。因为戴着眼罩,加上病房灯光不明亮,本就老花眼的我每找一次血管都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每看一次温度计都必须睁大眼睛反反复复确认,每换一次药都要仔仔细细核对并请患者确认。一个晚班下来,怎一个累字了得。
病患中印象最深的是一个9岁的小女孩,入院时发热、咳嗽、有明显的痰鸣音,一天未进食,精神状态欠佳。我们给她做了治疗处理以后,协助她脱衣睡觉,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液体输注完毕,安然入睡我才松了一口气。回到护士站整理病历时我才发觉鼻子不通、呼吸急促,内衣已湿,口罩里面全是水,眼罩侧面满满的水蒸气,脚步难以迈动,头顶和后枕部生痛,耳朵似乎有被口罩的松解带磨破的迹象。可我们还有两小时才能下班,那种煎熬现在想想不知道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作为临床一线的一名普通护士,我想我们能做的就是坚守在病房,为每一位患者的健康尽自己的绵薄之力,回首30年前,我庆幸自己做的选择,我为我的职业感到骄傲和自豪。
(编辑:张梦婷)